嘛,果然还是清纯的文学少女最能激起我的攻略之魂啊!
看着我的“女朋友”--电脑中正在进行的GalGame‘热诚学院-3’,在一番激烈的心理搏斗和十余次艰难的抉择后,终于,我集齐了所有有关她的桃色flag。
“是时候召唤神龙了!”,我大吼道,同时用足力按下了鼠标左键,接着瞪大眼睛盯着屏幕对面少女清纯的笑脸被白幕所覆盖。
哦!哦!哦!就要来了,就要来了。我心里默念道,眼睛更是一刻也不得放松。她的消失只持续了不到5秒,在我心中竟如同天人永隔。
白幕隐去,她的面庞终于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然而。
「抱歉486君,果然我们还是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在情感方面,你总是比我要主动的多,但我真的不喜欢那样。 所以,我们稍微停一停好吗?」
不认命的我又硬着头皮接着往下做了两个选项,然并卵。
竟然,失败了。不可能啊?!我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立flag的机会,能立的我都给立了啊,而且她之前的表现也。等等,难道…是遗漏了一位重要的助攻NPC吗? 那位,A子? 天哪,那种人竟然会是助攻手。
“唔,不甘心呐~”
眼看着就要到手的美少女,却因为那个毫不起眼的A子而离我远去,我恨不得!
……哎,算了。
我终是斩断了那股执念,软瘫在电竞椅上。 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9:40
“啊,说起来今天是父亲和母亲的葬礼呢。”
我用懒散的语调嘀咕出这句话后,开始思考自己今后的生活该如何打理。
我,是一名名副其实的家里蹲。每月除了必要的出门扩展游戏需要的配件,就是去看看自己所喜欢的这个动漫或那几个公司有没有新的GalGame发售,其余的生理及生活需求都在自己的房间进行。
有时候懒得出门(卧室),就用脚跺跺地板,过不了多久便会有佣人上来询问我有什么需求。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日子可真是浪呢~
不过父母之所以会对这样的我给予宽容,都是因为我初中一年级的那次心理创伤。那是一次几乎改变了我一生的事故。
初一的时候,我对游戏这一新兴领域很是擅长。在同龄人中,我几乎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然而这也只是局限于游戏这种虚拟的事物中罢了,在现实中的我不过是一个十分自大,却又没什么特色的普通初中生。
在一次十校联谊的电竞比赛中,我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夺得了第一。赢得比赛后,自满的我并没有看出学长,甚至同龄人眼中的不满和对我的不认可。毕竟我在那时也只是个刚入初中不到两个月,不与人交谈,被淡出同学圈的“圈外人”。更何况我还突然以这么耀眼的形式出现在他们面前。
更让他们气愤的是,在领奖台上,我傲然地对台下的全体师生宣示道:“我是远居于你们之上的游戏者,你们还想跟我比,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就问一句,还有谁?!”
当时我是把胸中在这两个月积累的不满尽数发泄了出去。但之后,就在次日放学,我和往常一样为了走捷径而进了一条三人宽的小巷。而在那儿等待我的,是成群结队的各校高年级生以及当地的混混。
他们不由分说地踹我、揍我,用尽各种方法来发泄他们的愤怒,处于绝对弱势的我只能任由他们摆布。我知道抵抗只会引起更多的仇恨,带来更多不必要的伤痛,所以就一直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忍受着非人的虐待。
此刻的我,心里想着的只有自己的父亲母亲,哥哥姐姐们,和那温馨的家。但我突然意识到,现在这样的我,已经没有脸面再回到那样的家里去了。
他们终也是打累了,一个带头的说赶快把这件事情了结掉,不然麻烦的人就要赶过来了。他们零散地应了几声,表示同意。
中间一个黄毛混混从其背后的登山包里取出了两捆麻绳,麻利地把我捆了起来。两个壮汉模样的人将麻绳的另一端系上石块,挂上了路灯顶部,他们再用力一拉,我就被倒吊在半空中。
他们把绳子的末端系在灯柱上,又把我当沙袋揍了几拳,各自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后扬长而去,任由已经被揍得不成人样的我在这人孤零零的吊着,直到我二哥领着警察找到了我。
之后我的那些照片在同学间疯传,甚至连校外也传来了同样的消息。同学们看待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待一只刚从马戏团里逃出来的猴子目光里满是戏谑。
那之后,我便躲在自己的卧室中不愿出来。父母,哥哥姐姐们为了劝我,这样对我说道:“没关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现在的你需要鼓起勇气。面对现实,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试着淡望过去,好吗?”
可恶!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被淡忘,这可是我一生都无法洗去的污点!而你们却都说的这么轻松。什么“鼓起勇气”、“淡望过去”的。 这种被愚者用来安慰的话语,对于我来说,简直就像是一把把尖刀在我还在滴血的心灵创伤上又狠狠地捅着。
我想到人们表面上对我是善意的微笑,而背地里却看着我的那些照片,嘲讽地指着照片里的那个我,发出刺耳的笑声。那一张张邻人憎恶的脸总不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令人作呕。
而从那以后,我就宅在自己的卧室里不再外出,成为了一个家里蹲。因为常年不运动的缘故,我现在的体重已经超过了200斤。
当我还沉浸于自己的过往而无法自拔的时候,卧室的门随着“嘭”的一声被踹开了。我惊恼地转头看去,却发现是哥哥姐姐们。
他们满脸愤怒地看着我以及我身后的电脑屏幕—那里还显示着没有被我关掉的GalGame。
这时,大哥开口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哼,我想想也知道你根本不会在乎。今天,是我们的父亲与母亲举行葬礼的日子。我们正忙里忙外地准备着家里的事物,应对着前来的亲戚家属,而你在干什么!独自一人在这里释放无尽的**?!”
“父母生前如此善待你,对你提出的的种种苛刻要求也都给予满足,而你呢?不但不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善待他们,哪怕对他们展现你一点点的善意。你还把他们当牛马使唤!你还算是他们的儿子吗!”
还没等大哥把话说完,二哥便先绕道我身后,挥动钢制棒球棒,朝我的电脑显示屏砸了下去,顿时碎片四溅。
我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大分贝的尖叫,一身的肥肉不停的剧烈颤抖着。但这还没有完,二哥接着将棒球棒挥向了电脑桌上的主机,一棒接着一棒地猛烈敲打使机箱外的铁皮凹陷,塑料飞溅,其内的主板、显卡、散热器、内存条等所有的一切都在暴力的挥棒下被摧毁。
明白一切已无可挽回了的我低下了头。
“你也知道后悔么?”姐姐不懈地问我道。她知道这个问题注定没有答案。
我猛地抬起头,脸上的脂肪内嵌着的那双眼睛早已血红。对于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电脑被毁这种事,我是宁死也不能接受的。
我用那十多年没挥动过的手,握紧拳头,朝二哥挥了过去,但这一拳并没有伤到他分毫。大哥用左手握住了我的牵头,而后借力把我甩翻在地。大哥是空手道的段位者,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接着二哥和大哥开始对我一顿乱打,姐姐也用她的高跟猛跺我。我一拳挥出之际,身上已多了七八道伤痕。
我心里很清楚,这是我为十多年间犯的“罪”,所降下的“罚”。
之后我被两位哥哥拖到家门口,姐姐将一张纸甩到了我身前的地上,冷冷的说到:“这是你与我们家断绝关系的证明。你,收着它。给我从这里滚出去!别再让我看到你!”
我用受伤较轻的左手颤抖地拿起那张纸,勉强站起身来,没有回头,这样默默走出了自己曾经的家。我知道,我永远也不可能再回到这里了。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除了身体的状况很差外,我还要忍受着来自路人各种充满负面情绪的目光。但此刻我完全顾不着这些,我甚至不想马上赶往医院,只是一边走,一边考虑着我在这个社会里能找的工作有哪些。
服务员?不,我的体型就决定了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软件编程师?向我这种半吊子的人想不出有哪家公司会收我。推销员?清洁工?钟点工?建筑工人??就算有人想要我干这行我也不会感到半分欣喜。更何况我还是个浑身带伤的慵懒胖子。我不再对工作报半点希望,继续在街道与街道间艰难地走着。
不知是过了多久,一对情侣出现在我的斜对面。两名少女和一名少年并排走着,她们有说有笑,不时还用手比划着什么。看着那少年被左拥右抱的样子,我心中瞬时燃起了无尽的怒意。
死现充什么的现在就去死吧!
心中这样想着时,一辆货车正从她们身后驶来。畅谈中的她们并没有察觉到这一切,而在她们斜对面的我却看在眼里。
这样下去她们无一例外都会死的!不行,我一定要去救她们!
明明刚刚我还厌恶她们,现在却奋不顾身地想去救她们。我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心中的那一丝愧疚与良知吧。
我冲上去,将她们三人猛地向右一推。此刻,我左前方那来自燃油机的噪声似是增大了十倍,格外刺耳。看着那右前方因我而躲过一劫的小情侣,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左侧的货车,过往的记忆霎时填满我的大脑。
「死之前的最后回忆吗?」
随后我便被货车撞飞,因为我身上为数庞大的脂肪,我还留了一口气。然而接下来货车给予了我最后一击。在货车底下,肢体分离,厚实的脂肪连着血肉被削下了厚厚一层,几乎能看见其下的白骨。
货车驶过,没有稍作停顿,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开着他的路。我也于此吐出来我口中的最后一口气,瞳孔放大,身体不再动弹。在一滩和着大量肉块和人体内脏的血迹中,我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平凡,而又满是不甘。
而我看不到的是,在我的额头上方隐隐有一个金点生成并飘了进去,而后又飘了出来,“啵”的一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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